专栏:乡村旅游

生计资本视角下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影响因素的组态路径分析

  • 邓萌 ,
  • 尚前浪 ,
  • 史鹏飞 ,
  • 范云舒 ,
  • 李梦雪
展开
  • 云南财经大学旅游文化产业研究院,昆明 650221
*尚前浪(1986-),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民族旅游和旅游可持续生计。E-mail:

邓萌(1999-),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旅游可持续发展研究。E-mail:

收稿日期: 2023-05-17

  修回日期: 2023-08-17

  网络出版日期: 2023-11-15

基金资助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2064039)

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20YJC630118)

Configuration path analysis of factors influencing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residents in tourist destinations from a livelihood capital perspective

  • Deng Meng ,
  • Shang Qianlang ,
  • Shi Pengfei ,
  • Fan Yunshu ,
  • Li Mengxue
Expand
  • Institute of Tourism and Cultural Industries, Yun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Kunming 650221, China
*Shang Qianlang. E-mail:

Received date: 2023-05-17

  Revised date: 2023-08-17

  Online published: 2023-11-15

摘要

主观福祉体现了旅游发展推动居民可持续生计的价值内核。本研究从生计资本视角构建分析框架和指标体系,运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法(fsQCA),以云南腾冲司莫拉佤族村寨为案例,探索生计资本对居民主观福祉的复杂影响,以揭示影响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的组态路径。研究表明,司莫拉佤族村寨的居民主观福祉水平普遍较高,其中,环境方面满意度较高,而经济满意度相对较低;单一维度的生计资本不能成为提升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的必要条件,但对主观福祉产生了重要影响,尤以文化、心理、社会和金融资本最为关键;文化+心理+金融资本、文化+心理+金融+物质资本、社会+文化+金融资本3种条件组合构成了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影响因素的主要组态路径。研究有助于深化对旅游如何增进民生福祉、彰显幸福产业属性问题的理论认知,为提升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提供决策依据。

本文引用格式

邓萌 , 尚前浪 , 史鹏飞 , 范云舒 , 李梦雪 . 生计资本视角下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影响因素的组态路径分析[J]. 中国生态旅游, 2023 , 13(4) : 706 -720 . DOI: 10.12342/zgstly.20230060

Abstract

Subjective well-being embodies the value kernel of tourism development to promote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of residents. This paper constructs an analytical framework and indicator syste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velihood capital, and applies fuzzy 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fsQCA) to explore the complex impact of livelihood capital on residents’ subjective well-being by taking Simolawa Village in Tengchong, Yunnan Province, as a case study, in order to reveal the configuration paths affecting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residents in tourism sites. The study shows that residents of Simolawa Village generally have higher levels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with higher satisfaction in environmental aspects and relatively low economic satisfaction; a single dimension of livelihood capital cannot be a necessary condition for enhancing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residents in tourist destinations, but it has an important impact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with cultural, psychological, social, and financial capitals, in particular, being the most critical; cultural + psychological + financial capital, cultural + psychological + financial + physical capital, social + cultural + financial capital, the three combinations constitute the main configuration path of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residents in tourist destinations. The study helps to deepen the theoretical knowledge of how tourism can enhance people's well-being and show the attributes of the happiness industry, and provides a basis for decision-making to improve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residents in tourist destinations.

1 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要扎实推动共同富裕,增进民生福祉。提升民生福祉是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抓手。旅游活动在推动区域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对当地居民的福祉产生直观的影响[1]。目前,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目标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求,这使得旅游的高质量发展更关注其社会福祉功能[2]。福祉是一个以人为本的复合概念,包括主观福祉和客观福祉,与幸福感、满意度、生活质量等概念存在共性[1,3]。其中,主观福祉是指个体根据自身设定的判断标准对其生活质量的主观评价,更能综合体现个体福祉水平,而提高乡村旅游地农户福祉作为社会发展的重要目标,一直都是各界关注的热点话题[4]
主观福祉是个体对自身生活满足程度的主观评价,涵盖了个体在诸如健康、经济、社会关系等多个生活维度的满意度[1,3]。早期的研究关注了旅游业对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的单一影响,例如增加就业机会、提高经济收入、减轻贫困效应等[5]。近年来,学者们开始认识到主观福祉是一个复杂的现象,受到众多因素的共同影响[6]。其中,可持续生计途径(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pproach,SLA)将生计资本与居民福祉联系起来,认为个体福祉受生计资本(包括人力、金融、物质、社会、文化和心理资本)的多重影响,并强调在脆弱性背景下,基于生计资本的生计策略能带来不同的生计结果,如增加收入、提升福祉、改善粮食安全等[7]。生计资本不仅影响个体的经济收入,也对其主观福祉的其他构成要素,如社会关系、文化认同和心理状态等产生影响[7],已经成为研究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然而,主观福祉作为主体的复杂感知体验集合,受多重因素的交互作用,当前的研究缺乏从整体的角度分析生计资本的组态效应对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的影响。
本研究基于生计资本的视角构建了居民主观福祉分析框架和指标体系,以腾冲司莫拉佤族村寨为案例,在对居民主观福祉以及生计资本进行评估的基础上,借助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uzzy-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fsQCA)方法,探索生计资本对居民主观福祉的复杂组态影响,以揭示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影响因素的组态路径。研究尝试解决以下问题:(1)生计资本与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的理论关联是什么?(2)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影响因素的组态路径有哪些?研究有助于完善居民主观福祉的理论体系,优化旅游地居民生计资本结构,以期为提升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提供科学的决策依据,促进旅游可持续发展。

2 文献综述与分析框架

2.1 文献综述

目前学术界关于福祉的研究日益增多,主要的内容包括概念界定、水平测度和影响因素研究。“福祉”是人们对其总体生活状态的评价,包含客观和主观两个方面,即使人们常用客观指标去衡量福祉,其实质上也是主观的感知[1,8]。自Easterlin[9]于1974年提出“伊斯特林悖论”后,学界认为主观福祉涵盖人类生活的各个维度,是衡量人民群众幸福感的重要内容,是个体对其生活质量和其他环境因素评价和感知的核心,相较于客观福祉,更能反映个体的综合福祉水平[10-12]。类似的概念包括生活满意度、生活质量和主观幸福感[8]。福祉主要通过构建指标体系来进行测度,多数学者以联合国发布的《千年生态系统评估》中福祉的定义为基础展开研究,围绕良好生活的基本物质资料、选择与行动自由、良好的社会关系、文化认同感、个人和环境安全等方面构建指标体系对主观福祉进行测度[5,8]。在影响因素研究方面,已有研究证实了金融、物质、社会、人力、自然资本等单一因素均能对福祉产生影响[5,11-12]
生计资本是指为维持生存和求得发展所需要的各类资本的总称[12]。生计资本来源于英国国际发展部(Department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DFID)提出的可持续生计框架,该框架确定了5种人可以建立或者利用的资本:自然、物质、社会、人力和金融资本。值得关注的是,近年来学者们开始探讨旅游发展环境下农户生计资本结构的特殊性,并在生计资本五边形的基础上尝试改进生计资本结构。陈弘志和王文烂认为乡村旅游地农户心理健康状况与其旅游参与程度密切相关,因此构建了心理资本维度[13];王蓉等提出传统文化对提升旅游地农户生计水平具有重要价值,将文化资本纳入农户资本体系[14]。相关的研究主要是在旅游发展背景下,对农户生计资本进行可持续性评价,探究生计资本对生计转型、农户参与旅游的意愿和农户生活满意度的影响[13,15-16]
已有研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还存在一些不足:(1)现有研究重点关注居民物质层面的客观福祉,对于旅游发展背景下的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关注较少;(2)已有研究关注五大传统生计资本对主观福祉的影响,忽略了旅游发展背景下与主观福祉密切相关的文化和心理资本;(3)已有研究关注单一因素对主观福祉的影响,缺乏从整体的角度分析因素的组态效应。鉴于此,本研究基于生计资本的视角,研究生计资本对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的组态影响,为旅游地居民改善生计资本结构和增进主观福祉提供一定参考。

2.2 分析框架构建

英国国际发展部(DFID)提出了包含生计背景、生计资本、结构与过程、生计策略和生计结果5个部分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SLA),并辨析了生计结果的5个关键要素:减轻贫困、改善福祉、提升能力、赋权和降低脆弱性[17]。在此基础上,部分学者结合乡村旅游及中国农村的特点对该框架进行修正,在生计资本中突出强调了文化和心理资本的重要作用,构建了适合中国乡村的旅游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为本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18]

2.2.1 人力资本与主观福祉

人力资本代表了技能、知识、劳动能力和良好的健康状况,以满足人们追求不同的生计策略,实现生计目标[19]。提升人力资本有助于提升居民素质,成为持续增进福祉的重要动力[11]。首先,在家庭层面,人力资本包括家庭人口数量和质量,一个拥有充足人口数量和良好健康状况的家庭更有可能获得更高的经济收入,从而提升生活水平,改善主观福祉。其次,受教育水平作为人力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主观福祉的影响是深刻而长远的。在获得教育的同时,能提升国民的整体思想素质水平,从根源上提升居民主观福祉。因此,人力资本对于提升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有重要影响。

2.2.2 金融资本与主观福祉

金融资本是指人们可以获得的财政资源,以求得不同的生计方式[20]。通常认为,居民的主观福祉水平与其金融资本呈正相关的关系,即收入增加,居民主观福祉水平上升。但是部分学者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越高,反而会对农户的主观福祉产生负面影响[6]。各人的理财观念、消费习惯以及金融资源的有效利用也会对金融资本与主观福祉之间的关系产生重要影响。因此,金融资本是改善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不可或缺的影响因素。

2.2.3 物质资本与主观福祉

物质资本指人们维持生计所需的基础设施和生产设备[21]。关于物质资本对主观福祉的影响,存在两种观点:一是认为增加物质资本是提升居民主观福祉的前提条件。钟真等学者认为围绕乡村居民基本生存和发展需求,完善乡村基础设施建设,能有效提升人们群众的幸福感[22]。二是物质资本过剩会对居民主观福祉产生负面影响。黄娜等学者研究了绿色基础设施对社会功能的影响,发现合理的基础设施配置是决定居民福祉的关键因素[23]。因此,物质资本是增进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必不可少的因素。

2.2.4 社会资本与主观福祉

社会资本是一种工具性和情感性的社会资源,具有生产性和不可转让性[24]。社会资本源于社交网络,应用于每个人和他人的日常互动,以人们之间的信任和合作为基础,离不开社会关系网络、社会支持和民众参与,是居民生活满意度的重要来源[25]。积极的社会互动能显著提高主观福祉,比如个人能传递积极的精神状态和分享物质资源,并提供社会援助。因此,社会资本对提升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至关重要。

2.2.5 文化资本与主观福祉

文化资本是指在特定时空内,存在于身体、客观物品或者制度中,通过长期交换积累形成的能产生经济效益的资源总和[26]。文化资本与旅游的结合,不仅能有效推动当地旅游的发展,改善生活条件,还能提升居民的幸福感、满意度[27]。文化资本在旅游生产经营活动中的运用程度能导致差异化的生计结果,进而影响居民主观福祉。因此,文化资本能有效增进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

2.2.6 心理资本与主观福祉

心理资本指个体在成长的过程中形成的积极、健康的心理状态,可以脱离人力资本、社会资本,成为个体独特的发展优势[28]。大量实证研究表明,心理资本与主观福祉显著正相关,对主观幸福感起着重要中介作用,其作用程度受个体特征影响[29]。旅游地居民对旅游发展的信心会影响其参与旅游活动的积极性,增强其抗压能力,对主观福祉产生促进作用[6]。因此,心理资本是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不可忽视的影响因素。
基于上述理论分析,本研究在旅游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的基础上,结合旅游发展背景,构建了适用于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的分析框架(图1)。分析框架涵盖了生计背景、生计资本、生计策略和生计结果4个部分,体现了旅游地居民生计与福祉之间的动态联系。在旅游发展的生计背景之下,旅游业作为一种外部力量进入乡村,打破了传统的生计模式,重塑了居民的生计资本格局。六大生计资本重新进行组态匹配,促使居民适应性选择生计策略,进而输出差异化的生计结果,即主观福祉的高低分化。而旅游地居民作为旅游活动的主要参与者,其生计结果的改善也能反过来调整与塑造生计资本格局,形成良性循环,促进旅游地的健康可持续发展[30]
图1 主观福祉分析框架

Fig. 1 Subjective well-being analytical framework

3 研究设计

3.1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取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法(fsQCA)作为研究方法。因为传统的线性关系认为因果是对称的,但是实际存在大量因果关系非对称的案例,而且主观福祉的影响因素众多,演化路径复杂,传统的回归分析对“多因并发”的现象解释不足,加之fsQCA方法对样本数量要求较低(最少只需要十几个样本),因此适合采用fsQCA方法来进行研究。fsQCA建立在布尔代数和集合论思想上,结合了定量实证检验和定性归纳推理的优点,能够处理多种类型的前因条件组合且更加精密和准确。

3.2 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基于fsQCA样本选择的“最大异质性”和“充分同质性”原则,本研究选取了云南省腾冲市司莫拉佤族村寨作为案例地。司莫拉佤语意为“幸福的地方”,是一个拥有500多年历史的原生态佤族古寨。2020年习总书记考察司莫拉村寨后,司莫拉村寨成为国内外旅游者知晓和向往的幸福之地,当地的旅游迅速发展。司莫拉村寨通过旅游与扶贫的结合实现了整村脱贫,如今已被评为国家3A级旅游景区、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等。随着旅游的发展,司莫拉村寨分化出了旅游型和非旅游型等多种生计策略类型。本研究参考已有的旅游地居民生计策略分化类型[31],将司莫拉村寨的生计策略分为5种类型:旅游型(R1),即家庭以从事经营乡村旅游为唯一的生计活动;旅游兼业型(R2),即家庭以参与乡村旅游为主要生计活动,并兼顾其他农业生产活动;农业型(R3),即家庭只从事农业生产活动;农业兼业型占(R4),即家庭以农业务工为主的生计活动;其他类型(务工)(W),即未从事农业生产活动,也未从事乡村旅游的生计活动。
课题组于2022年8月对案例村寨进行调研,采用入户问卷调查、半结构化访谈和参与式观察法收集数据,户均调查时间为40~60分钟。司莫拉共有74户农户,课题组发放问卷60份,回收54份,回收率为90%,其中有效问卷53份,有效率为98%。
受访者中,家庭生计策略是旅游型(R1)样本占有效样本的5.7%,旅游兼业型(R2)样本占60.4%,农业型(R3)样本占1.9%,农业兼业型(R4)样本占18.9%,其他类型(务工)(W)样本占13.1%。

3.3 变量选择与测量

主观福祉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主观福祉是个体对其生活幸福程度的主观判断,难以被直接测量。本研究结合已有研究的主观福祉评价指标体系[8,10],选取健康、环境、经济、社会和安全5个维度的生活满意度作为衡量主观福祉的评价指标体系(表1)。基于李克特量表法的基本思路,将各维度生活满意度分为5个等级,即非常不满意、比较不满意、一般满意、比较满意、非常满意,对应赋值1、2、3、4、5分。
表1 主观福祉评价指标体系

Tab. 1 System of indicators for evaluating subjective well-being

维度 指标
健康 对医疗设施的满意度
对自身健康的满意度
环境 对生态环境的满意度
对基础设施的满意度
经济 现有收入满意度
就业机会满意度
社会 对邻里关系满意度
对村民的信任程度
安全 对食品安全的满意度
对政府机构的满意度
fsQCA变量选取:本研究选择主观福祉作为结果变量,生计资本作为前因条件变量(表2)。因为发展旅游,案例村寨的耕地流转,而耕地面积和耕地质量是衡量自然资本的主要指标,所以本研究对案例村寨的自然资本暂时不作考虑。因此,本研究选取人力、社会、金融、物质、文化和心理六大资本作为前因条件变量。
表2 fsQCA变量选取

Tab. 2 Selection of fsQCA variables

变量类型 变量名称 指标 指标赋值或计算公式
前因条件变量 人力资本 劳动力比重 家庭劳动力人数/家庭人口总数
教育程度 1=未上学;2=小学;3=初中或中专;4=高中或大专;5=大学本科及以上
社会资本 家里是否有政府部门干部 1=是;0=否
参加村里组织的各类活动的程度 1=极少参加;2=有时参加;3=经常参加
家里和周围邻里的关系 1=关系紧张,不怎么往来;2=来往一般;3=比较融洽,经常往来
金融资本 家庭储蓄 1=5万以下;2=10~15万(含);
3=15~20万(含);4=20万以上
借贷能力 1=能获得借款;0=不能获得借款
物质资本 家庭住房结构 1=混凝土结构;2=砖木结构;3=传统木结构与混凝土混搭;4=传统民族风格结构
家用设备数量 空调、洗衣机、电视、电脑、自行车、汽车等家庭耐用设备数量
文化资本 对传统文化的了解程度 1=不了解;2=比较不了解;3=一般了解;4=比较了解;5=非常了解
是否拥有用于旅游开发的传统文化资源 1=是;0=否
对传统文化相关技能的运用程度 1=很低;2=较低;3=一般;4=较高;5=很高
心理资本 对旅游波动的抗压能力 1=很低;2=较低;3=一般;4=较高;5=很高
对本地的旅游发展的信心 1=有信心;0=没有信心
结果变量 主观福祉 对生活各维度的满意度 具体指标见表1

3.4 变量校准

在进行fsQCA数据分析之前,需要对条件变量和结果变量进行校准。参考杜运周等学者的研究,本研究采用模糊集的直接校准法对各变量进行校准,设立完全隶属、交叉点和完全不隶属3个校准点,校准阈值设置为标准化后数据的95%、50%和5%。6个前因条件变量和1个结果变量的校准锚点如表3所示。
表3 解释变量和结果变量的校准锚点

Tab. 3 Calibration anchor points for interpretation variables and outcome variables

变量类型 变量名称 锚点
完全隶属 交叉隶属 完全不隶属
前因条件变量 人力资本 0.446 0.339 0.175
社会资本 0.075 0.003 0.000
金融资本 0.045 0.041 0.025
物质资本 0.058 0.020 0.001
文化资本 0.019 0.010 0.002
心理资本 0.008 0.004 0.002
结果变量 主观福祉 0.950 0.500 0.048

4 结果与分析

4.1 主观福祉评价

根据司莫拉村寨的问卷数据,按照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指标体系(表1),计算案例村寨居民的主观福祉得分,将分值进行归一化处理后,得出所调查的53户家庭主观福祉的综合得分(表4)、5种生计策略的主观福祉得分(表5)以及生活各维度满意度得分(表6)。
表4 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综合得分及均值

Tab. 4 Overall score and mean value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residents in tourist places

样本 综合得分 样本 综合得分 样本 综合得分 样本 综合得分 样本 综合得分
1 0.67 12 0.25 23 0.16 34 0.70 45 0.68
2 0.56 13 0.83 24 0.42 35 0.74 46 0.18
3 0.56 14 0.01 25 0.14 36 0.53 47 0.40
4 0.65 15 0.27 26 0.52 37 0.28 48 0.03
5 0.28 16 1.00 27 0.94 38 0.56 49 0.22
6 0.86 17 1.00 28 0.61 39 0.5 50 0.62
7 0.06 18 0.95 29 0.61 40 0.71 51 0.71
8 0.38 19 0.95 30 0.01 41 0.25 52 0.25
9 0.35 20 0.82 31 0.49 42 0.10 53 0.42
10 0.09 21 0.61 32 0.33 43 0.06
11 0.52 22 0.15 33 0.50 44 0.64
均值 0.474
表5 5种生计策略的主观福祉得分

Tab. 5 Subjective well-being scores for the 5 livelihood strategies

生计策略 旅游型 旅游兼业型 农业型 农业兼业型 其他类型
主观福祉 0.78 0.49 0.33 0.30 0.56
表6 主观福祉各维度得分及均值

Tab. 6 Scores and mean values of the dimension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维度 得分 均值
健康 69.75 1.32
环境 80.50 1.52
经济 57.75 1.09
社会 64.33 1.21
安全 66.25 1.25
从主观福祉综合评分来看(表4),样本中超过一半的家庭主观福祉水平高于平均水平,表明当地居民对生活各维度的满意度感受良好,这与依托当地生态环境优势,持续推进乡村振兴战略,促进文旅、农旅的深度融合离不开关系。
从不同生计策略的主观福祉得分来看(表5),旅游型家庭主观福祉评分最高,农业兼业型家庭主观福祉评分相对较低,表明旅游产业是乡村发展的助推器,旅游地居民参与旅游的程度越高,越有可能在经济、社会和环境等方面增进主观福祉。
从主观福祉各维度评分差异来看(表6),环境方面的满意度最高,经济方面的满意度最低,表明司莫拉村寨在拥有丰富的生态环境资源的同时,需要关注当地居民的收入和就业环境,依托其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促进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

4.2 单一条件必要性分析

对高主观福祉和非高主观福祉的必要条件进行分析,结果如表7所示,所有单一条件的必要一致性均小于0.9,说明单一条件变量不是产生高主观福祉与非高主观福祉的必要条件,因此需要进一步探索各条件组态对结果变量的影响。
表7 单个条件必要性检验结果

Tab. 7 Results of necessity test of single condition

条件变量 结果变量的一致性
高主观福祉 非高主观福祉
人力资本 0.677 0.679
~人力资本 0.672 0.681
社会资本 0.694 0.693
~社会资本 0.695 0.715
金融资本 0.800 0.681
~金融资本 0.613 0.765
物质资本 0.789 0.675
~物质资本 0.596 0.743
文化资本 0.748 0.563
~文化资本 0.533 0.747
心理资本 0.787 0.679
~心理资本 0.619 0.758

4.3 多条件组态分析

组态分析旨在探究多条件组合导致结果发生的充分性,使用一致性水平来反映条件组态的充分性。参考已有研究[32],本研究将一致性阈值设置为0.8。案例频数根据样本规模而定,本研究的样本为53份,属于中小样本,因此本研究的案例频数设置为1。fsQCA软件根据真值表算法会产生简约解、中间解和复杂解,复杂解会考虑过多的反事实案例。因此一般的分析以中间解为主,简约解为辅,进行条件组态分析。本研究根据中间解和简约解做出的路径组合如表8所示。
表8 前因条件组态分析

Tab. 8 Configuration analysis of antecedents

前因条件 高主观福祉
H1 H2 H3
人力资本
社会资本
金融资本
物质资本
文化资本
心理资本
一致性 0.969 0.893 0.938
原始覆盖度 0.472 0.565 0.370
唯一覆盖度 0.005 0.118 0.246
解的一致性 0.882
解的覆盖度 0.615

注:表中的●代表核心条件存在,●代表边缘条件存在,⊗代表核心条件缺失,⊗代表边缘条件缺失,“空白”表示前因条件可有可无;核心条件既在中间解中出现,也在简约解中出现;边缘条件仅在中间解中出现。

表8的每一列代表了一种可能的条件组态,各条件组态的单个解和总体解一致性水平均高于可接受的最低标准0.75,因此这3个条件组态可以被视为产生高主观福祉的充分条件。解的总体覆盖率达到了0.615,表明这3条路径对结果变量有较强的解释力度。综合表8的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提升路径组态,对3条路径组态进行分析。

4.3.1 组态H1:文化+心理+金融资本驱动型

在组态H1中,文化资本、心理资本作为核心条件存在,金融资本作为边缘条件存在,人力资本作为边缘条件缺失。组态H1的一致性为0.969,唯一覆盖度为0.005,表明该条路径能解释96.9%的高主观福祉案例,其中0.5%的案例仅能被该组态解释。
文化资本在旅游经营中的具体化运用,深刻影响着旅游地居民的生计状态和主观福祉。司莫拉村寨有着神秘悠久的祭祀文化,居民对于自己的传统文化了解深入,并且掌握了可以转化为生产经营的传统技能。当地居民几乎都会制作松花糕、大米粑粑,经营这些传统特色产品给他们带来了一定的收入,也对旅游发展产生了积极助推作用。“我们这里老年人基本都会做松花糕、大米粑粑,出来摆摆摊嘛,赚点零花钱。”(R2-4)对传统文化的认识和运用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旅游地居民在旅游经营中的参与度,进而影响其经济利益和社会联系[14]
由于人力、金融、物质等资本的先天差距,心理资本在旅游地居民旅游经营过程当中发挥着更加重要的促进作用,促进其将行动意愿转换为现实行动[33]。司莫拉村寨处于旅游发展的起步阶段,水电、道路等基础设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再加上信贷政策、税收优惠等政策的支持,当地居民对旅游发展的心理支持度得到极大提升。“以前这里都是泥巴路,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愿意来,现在搞旅游了嘛,路也修好了,要是有机会我还是想做旅游的,可能会开个民宿。”(R4-1)
金融资本对旅游地居民的生计策略选择有着重要影响[34]。金融资本在旅游发展初期对当地居民的影响较为显著,拥有较多金融资本的家庭能率先抢占更大的市场份额,获得更高的收益。可观的收益能使旅游地居民在面对突如其来的风险冲击时增强缓冲能力,促进主观福祉提升[6]。调查组通过实地调研发现,司莫拉村寨的摊位年租金在4 000~8 000元不等。金融资本禀赋高的家庭可以选择区位条件更好的摊位,获得更高的关注度和可观的收入,而金融资本匮乏的家庭就只能选择位置较为偏僻的摊位,甚至是无法租赁摊位。“我这个摊位是去年年底开始租的,4 300块(元)一年,人多的时候一天也可以赚个100多块(元)。但是这里位置不太好,游客不往里走,就看不到我家的摊位。”(R1-2)金融资本不足通常会抑制居民的投资和发展。该路径表明,即使缺乏人力资本,只要家庭拥有足够的文化资本和心理资本,并且能得到贷款融资等财政政策的扶持来提升金融资本,也可以产生高主观福祉。因此,文化、心理和金融资本的共同作用是推动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提升的关键因素。

4.3.2 组态H2:文化+心理+金融+物质资本驱动型

在组态H2中,文化、心理资本作为核心条件存在,金融、物质资本作为边缘条件存在,人力、社会资本可存在可不存在。该路径组态的一致性是0.893,唯一覆盖度是0.118,表明89.3%的高主观福祉案例能被此路径解释,其中11.8%的案例仅能被此路径解释。
物质资本是居民维持日常生活和进行生产活动的基础,与人们的生活满意度正相关,拥有物质资本是居民生活稳定的前提[35]。物质资本积累越多,越有可能在收入分配的过程中获得更高的收益,从而提升主观福祉中经济维度的满意度。当地居民投入物质资本以个体经营的方式参与到旅游发展中[36],部分居民在旅游景区内部或周边以小摊位的形式售卖小吃、土特产,还有部分居民对自建房屋进行翻新、改建,开办农家乐和民宿。“我们以前就用自己的房子搞起小卖铺啦,现在也不用再去租摊位,省了一笔钱。我家后面还有一块宅基地,我要在那里盖个房子,做成中高端民宿,让更多人来体验我们司莫拉的幸福。”(R2-7)丰富的物质资本能驱动旅游地居民原有生计策略向旅游经营型生计策略转变。该路径表明文化、心理和金融资本高的家庭,无需对人力和社会资本有特别要求,只要能保障高质量的住房和齐备的家庭生产生活资料,就能产生高主观福祉。因此,围绕居民生存和发展完善基础设施,保障居民的住房等能有效增进居民主观福祉。

4.3.3 组态H3:文化+社会+金融资本驱动型

在组态H3中,文化、社会资本作为核心条件存在,金融资本作为边缘条件存在,人力和物质资本作为核心条件缺失。该路径组态的一致性是0.938,唯一覆盖率是0.246,表明93.8%的高主观福祉案例能被解释,其中24.6%的案例仅能被该组态解释。
社会资本的积累有助于人们在信息、就业等方面取得优势,良好的社会关系网络是人们进行信息交换、资源互换的重要途径[25]。一方面,社会资本的积累能获得额外的经济收益,带来经济方面的满意度提升;另一方面,人们能在和谐、健康的社会关系中获得满足感、幸福感。在对司莫拉村寨“果果旅馆”的老板李发果的进行访谈时,李发果拿起电话就开始联系业务,“哥,你帮我留个位置,有个客人要来吃饭。”(R1-4)李发果会推荐住店客人去她哥哥李发顺家去就餐,哥哥李发顺也会推荐就餐的客人去“果果旅馆”住宿,兄妹俩实现了信息互换、资源共享,极大提高了收入。“很多游客来我家吃饭,他们问我可以住哪里,我就跟他们推荐我妹妹的民宿,大家都会相互照顾一下生意的。”(R1-5)该路径表明拥有越广泛的社会联系,旅游地居民对当地的功能依赖和情感认同就会越强,他们的适应状况就会更好,主观福祉也会随之得到相应的提升。

4.4 稳健性检验

本研究借鉴相关研究的做法[37],通过改变一致性阈值和调整校准锚点来进行稳健性检验。将一致性水平由0.75提升到0.80,校准阈值由95%、50%、5%调整为90%、50%、10%。重新设定后的组态分析结果与表8一致,3种组态的前因条件组合基本相同,各组态和整体解的一致性和覆盖度无明显变动。由此可见,本研究的研究结论具有较高的稳健性。

5 结论与贡献

5.1 结论

为研究提升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的组态路径,本研究首先对司莫拉村寨居民的主观福祉和生计资本进行测度,随后以居民的主观福祉作为结果变量,生计资本作为前因条件变量,采用fsQCA方法,运用组态思维,探讨居民主观福祉影响因素的路径组态。总体结果如下。
(1)司莫拉当地居民的主观福祉水平普遍较高,不同生计策略和不同维度的主观福祉存在差异。超过一半的家庭主观福祉水平高于平均水平;旅游型家庭的主观福祉高于其他生计策略类型的家庭;主观福祉各维度的满意度中,环境方面的满意度最高,经济方面的满意度最低。
(2)单一维度的生计资本不能构成高主观福祉的必要条件。影响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的3种组态路径分别是:文化+心理+金融资本;文化+心理+金融+物质资本;文化+社会+金融资本。
(3)对于旅游地居民来说,文化、心理、社会、金融资本是提升主观福祉的关键。在所有路径组态中,文化资本都发挥了核心作用。心理资本作为核心条件存在于两条路径组态中,表明旅游地居民的心理状态是研究主观福祉的重要突破口[38]。社会资本作为信息交换和资源互换的重要途径,对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有显著影响。金融资本作为边缘条件存在于3条路径中,说明增进居民主观福祉要密切关注当地居民的家庭收入等财政情况。较为特殊的是人力资本,在3条路径组态中,其重要性微乎其微,但是大量研究证明人力资本对于提升居民主观幸福感起着重要作用[35]。本研究认为,司莫拉村寨目前处于旅游发展的初期,家庭之间的人力资本差异不明显,作为长期发展的内生动力,其在短期内的重要程度还没有显露。

5.2 研究贡献

本研究在主观福祉的研究领域做出了一定贡献。首先,通过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这一创新性方法,并结合生计资本理论,拓宽了对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影响因素的研究视角和方法论。其次,通过在司莫拉佤族村寨进行实证研究,揭示了文化、心理、社会、金融等生计资本对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的重要性,并探索了不同生计资本组合对主观福祉的不同影响路径。值得特别关注的是,本研究凸显了文化资本的重要性,为其在旅游地居民主观福祉研究中的应用提供了新思路。
此外,本研究对司莫拉村寨的主观福祉现状进行了全面的测量,为提高旅游地居民的主观福祉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研究结果显示,司莫拉当地居民主观福祉水平总体较高,对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感到满意,但在经济满意度方面稍显不足。这为旅游地政策制定和社区干预提供了理论支撑和实践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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