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dlife Tourism

The embodied experiences of tourists in wildlife tourism attractions with different ethical orientation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UGC and IPA model

  • WANG Jiayu , 1 ,
  • CAI Jing 1 ,
  • XU Feifei , 1,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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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Department of Tourism, School of Humanities, Southeast University, Nanjing 211189, China
  • 2. Institute of Ecotourism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 Southeast University, Nanjing 211189, China
*XU Feifei. E-mail:

Received date: 2021-07-28

  Request revised date: 2021-09-21

  Online published: 2022-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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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A harmonious relationship between human and animal is key to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wildlife tourism. This study starts from animal ethics, takes online reviews as data source, and uses text mining,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and IPA model analysis methods to analyze the differences in the embodied experience of tourists in wildlife tourist attractions with different ethical orientations. Conclusion are as follow: (1) Different ethical orientations affect the operation mode of wildlife tourism attractions. (2)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mbodied theory, wildlife tourism experience is multidimensional and complex that includes physical, situational, and cognitive-emotional experiences. Three layers and six dimensions are identified. (3) Because of the differences in the supply of wildlife tourism attractions with different ethical orientations, there is a structural difference between cognitive-based and physical-based tourist experiences.

Cite this article

WANG Jiayu , CAI Jing , XU Feifei . The embodied experiences of tourists in wildlife tourism attractions with different ethical orientation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UGC and IPA model[J]. ECOTOURISM, 2021 , 11(5) : 720 -732 . DOI: 10.12342/zgstly.20210071

野生动物旅游是推进可持续发展、践行生态文明、促进人与动物和谐发展的重要途径,其中的伦理问题被视为解决旅游困境、引领旅游业向着“公平”和“可持续”方向发展的重要指导[1]。对于野生动物旅游这一特殊形式而言,动物伦理关系到旅游中动物用途、动物关怀与动物福祉[2],更是野生动物旅游持续健康发展的根本。“可持续发展”则指出代内公平也包括物种间的公平,而人和动物如何相处的伦理问题则是物种间公平的具体体现。
不同的动物伦理观会影响野生动物旅游景区的运营方式,同时也影响着游客的旅游行为。基于此,本文从动物伦理观出发,以不同伦理取向的野生动物旅游景区及游客旅游体验为研究对象,通过网络文本挖掘、社会网络分析法以及IPA模型分析,探讨具身理论视角下野生动物旅游体验的维度,并对不同伦理取向景区的游客具身性体验差异进行分析,以期为推动野生动物旅游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

1 文献综述

1.1 野生动物旅游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野生动物旅游便逐渐开始成为世界旅游业的重要组成部分[3]。1996年,Shackley完成《野生动物旅游》一书[4],吸引了学者对这一新的旅游形式的关注。
已有相关研究中,Conway[5]最先提出“野生动物旅游是基于在自然环境或圈养环境中与非家养(非人类)动物相遇的旅游。它包括非消费形式的野生动物旅游,如观赏,摄影和喂养;以及狩猎和休闲捕鱼等消费形式。”而随着旅游介入空间的扩大和以及旅游产品供给的增多,野生动物旅游的定义也越来越宽泛,典型代表有Reynolds等人[6]提出的“野生动物旅游是自然旅游、生态旅游、乡村旅游中人类与动物关系之间的重叠区域。它继承了传统,包括旅游学、生态学、心理学、生理学、伦理学和社会科学研究等方面的内容。”在这种语境下,哺乳动物观赏、特定栖息地的游览、花卉和蝴蝶游览、狩猎和巡游、与海洋动物一同游泳[6]等都可以被定义为野生动物旅游。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目前被广泛应用的野生动物旅游分类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以野生动物生境类型为划分依据,将野生动物旅游分为圈养型(鸟语林、动物园、水族馆等)、半圈养型(野生动物园、康复中心、繁育基地等)和野外生境型(国家公园、迁徙路线、繁殖区等)3类[7];另一种是基于资源利用的视角,将野生动物旅游分为非资源消费型、半资源消费型和资源消费型3类[8]
虽然学界对野生动物旅游的定义存在着视角、表述上的差异,但是在内涵上却具有高度一致性,可以简单地将其理解为:将野生动物涵盖在内的旅游活动即可被定义为野生动物旅游。在分类方式上,基于资源利用视角的分类被广泛应用。随着人们对物种关系认识的不断深入与环境生态问题的不断凸显,一种更加友好、注重伦理关怀、可持续的野生动物旅游发展方式正在探索中。

1.2 野生动物旅游中的动物伦理观

动物伦理问题是医学、工业、哲学、旅游等领域不可回避的一个宏观问题。从旅游供给角度看,旅游景区的动物伦理取向影响着其产品供给与运营结构;从旅游需求角度看,游客的动物伦理取向影响着其产品购买与文明友好行为。
在不断发展之中,动物伦理观已经形成了较为完整的思想框架。从旅游的宏观角度看,野生动物是自然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野生动物旅游是广泛的自然旅游业的组成部分。因此对于动物伦理观的讨论需从分辨环境伦理观开始。总体来说环境伦理观可以被分为人类中心主义与非人类中心主义2种。人类中心主义者认为,人类是世界的中心,自然界生物的生存应该为人类让路;而非人类中心主义者则认为,世间万物平等,人与自然应该和谐共生[9]
根据伦理取向的强弱又可以将人类中心主义细分为强人类中心主义与弱人类中心主义[10],强人类中心主义者认为无论人类的需求是否合理,自然资源都应该被人们无条件地开发与利用[11];弱人类中心主义者则认为自然资源可以被人类开发利用,但是应该是在经过理性思考后的利用[10],应该是节制的、关怀的。同样地,非人类中心主义也包含2种具体的细分类型:整体非人类中心主义与个体非人类中心主义[11],整体非人类中心主义者认为整个生态系统的价值大于个体价值,可以牺牲个体来促进整体的发展[12];个体非人类中心主义则趋向于完全的平等,认为人类个体与其他物种之间应平等地享受一切权利[13]
动物伦理领域有2种存在争论的基本观点,即动物福利论与动物权利论。动物福利主义者主张为了人类的利益而牺牲动物的利益在道德上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在使用动物的过程中应当关心动物的生存环境与生存质量[14]。2009年,英国农场动物福利委员会提出了动物福利的五大标准,被世界NGO组织、动物协会与旅游景区等所广泛接受,其内容包括:免于饥渴、免于不舒适、免于痛苦、伤害与疾病折磨、正常表达习性、免于恐惧和悲伤[15]。究其本质,动物福利仍是一种人类中心主义,但出于其对于人道主义关怀的判断,应从属于弱人类中心主义的范畴。相反,动物权利主义者则认为动物与人类都存在与生俱来的内在价值,人与动物应该平等地享受权利[16]。究其本质,动物权利追求的是一种平等主义,是一种义务论而非目的论[17],动物权利论是个体非人类中心主义的典型代表。

1.3 具身理论视角下的野生动物旅游体验

具身理论最初源于哲学思想家海德格尔所提出的“存在论”以及哲学家梅洛庞蒂的“身体-主体论(Body-subject)”的哲学思想[18],是认知科学在研究发展过程中的一次重要变革。具身理论的核心是关注环境、身体和认知对人类心理和行为的影响。根据具身理论,认知离不开身体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19]。具身理论的提出也使人们开始意识到体验的重要性。
在旅游体验研究中,长期的身心二元导向也使得旅游体验研究曾陷入理论与实际分离的困境。在具身理论的指导下,旅游体验不再被视为单一的感官经历,而是被视为一个过程,是游客进入到一个环境后通过认知与身体建构自身存在的过程[20]。在此背景之下,身体层次的感官知觉[21]、运动行为[22]、残疾与健康[23]等要素;影响认知的性别年龄[24]、种族身份[25]、旅游经历[26]等要素;环境的舒适拥挤[27]、异化程度[28]、声光效果[29]等要素;以及各个要素之间的互动成为测量旅游体验的变量。旅游体验是身体、环境与认知三者所构成的嵌入性的、系统性的结构性耦合,是一个系统性事件[30]
野生动物旅游体验是野生动物旅游的核心要素[31],也是改善游客环境知识、态度、促进可持续行为[32]的重要途径。已有研究证明,野生动物旅游中游客体验反应的4个层次是:游客实际看到和听到的东西(感官印象)、他们的感受(情感亲和力)、思考(反思性反应)、最后是他们对此做了什么(行为反应)[33],而这4个层次皆发生在特定的环境,由此野生动物旅游体验便符合了具身的维度。
以具身理论切入野生动物旅游体验的研究,以旅游者的身体、心理感知与旅游情境作为研究主体,还原了野生动物旅游场景中的旅游者的感知与体验,为全面理解野生动物旅游体验的维度与野生动物旅游场景之于旅游体验形成的作用提供了新的可能。同时识别不同伦理取向景区中的游客体验差异为探索不同类别景区的游客偏好和反应行为提供了依据,对缓解人与动物之间的矛盾与促进野生动物旅游的可持续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2 研究设计

2.1 案例地选择

本研究立足于我国野生动物旅游景区的实际发展情况,为深入分析不同类型景区运营结构下旅游体验差异,选取了3种不同伦理取向的景区作为案例进行分析,同时这3种景区类型也是我国动物旅游市场的典型代表。
2.1.1 动物权利取向景区——扎龙自然保护区
自然保护地体系对于保存物种多样性、保障国家生态安全、促进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其也是开展旅游活动的重要依托与空间载体[34]。扎龙自然保护区位于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于1987年获批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该区是以丹顶鹤为主等珍稀水禽栖息地。扎龙自然保护区始终致力于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在其建设过程中,曾利用生态搬迁、退耕还湿等手段来保障以丹顶鹤为代表的水禽生境[35],同时对于该区居民也给予高度自由,充分尊重了人与动物的基本权利。结合我国自然保护地的运营特征与法律保障体系,扎龙自然保护区高度遵循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理念,给予人与动物以基本的生存发展权利与法律保障,与动物权利论的内涵相符合。
2.1.2 动物福利取向景区——红山森林动物园
创立于1998年的红山森林动物园位于南京市玄武区,是我国城市动物园的典型代表[36]。在红山森林动物园20余年的发展历程中,一直注重动物福利关怀。疫情期间,红山森林动物园因保障动物福利而面临巨大运营压力获得了广泛关注,在舆论风口之中,该动物园的动物福利关怀也引起了民众的重视,从而获得了“重视动物福利的标杆”“有良心的动物园”“华东乃至全国最好的公立动物园之一”等美誉。然而由于动物园仍是以动物作为旅游吸引物,以商业化模式运营,所以究其本质,动物仍是作为资源为人们所利用。因此,红山森林动物园被识别为动物福利取向景区的代表。
2.1.3 强人类中心主义取向景区——南京海底世界
南京海底世界位于南京市玄武区钟山风景区内,地处中山陵梅花山旁,2008年正式对外开放,是中国传统海洋馆的代表。目前馆内有近300余种、10 000多尾海洋生物,有独具特色的海底隧道与海洋景观,且依然保留着海豚、海豹表演,“人鱼共舞”“喂鱼互动”“人与动物合照”等活动[37]。根据研究者的实地调研,发现除了保留动物表演与互动活动之外,该海洋馆的动物生存环境较差,北极熊、企鹅等动物呈现出明显不自然行为,景区运营缺乏理性开发与道德关怀,因此我们将其视为强人类中心主义取向景区。

2.2 数据源

本研究以2020年4月8日—2021年4月8日为时间段,以用户使用度较高、评论数量较大的OTA网站——去哪儿、携程和同程为平台,利用可视化爬虫软件——后羿采集器,爬取了3个案例地的评论与游记文本,共收集到评论(含游记)2 702条,研究人员对所获取的文本进行了人工筛查,删除重复、无意义等无效文本,最终得到评论1 523条,共计54 099字。其中,共采集扎龙自然保护区评论652条,保留447条;采集到红山森林动物园评论950条,保留560条;采集到南京海底世界1 100条,保留516条(因为在人工筛选过程中该点存在大量刷单、奖励式引导评论,与本研究无关,故做了较多删除处理)。

2.3 研究方法

2.3.1 社会网络分析法
社会网络是由多个点和点之间的连线组成的集合,反映了事物之间直观的关系。社会网络分析法(Social Network Analysis)是由社会学家采用数学方法发展出来的一种定量分析方法,在社会科学领域有广泛的应用[38]
本文首先利用ROST CM6对获取的网络评论进行分词处理,再对高频词进行矩阵构建,最后将得到的高频词矩阵导入Ucinet软件,对其进行社会网络分析,对野生动物旅游的体验结构进行初探。
2.3.2 内容分析法
通过社会网络分析后,验证了野生动物旅游体验存在着“核心-边缘”关系,且符合具身理论的3层结构。因此在具身理论的框架下应用内容分析法对野生动物旅游体验的要素进行进一步的挖掘。
内容分析法作为社会科学领域广泛应用的一种研究方法,在旅游学界多被应用于旅游体验、旅游感知、旅游形象等领域的研究。
本研究是遵循吴俊、唐代剑总结的旅游者具身体验框架[39],借鉴谢彦君等多位学者[40,41,42,43]探究出的研究维度开展的。在扎根理论的基本方法支持下,本研究组的2名研究者分别利用Nvivo 12软件,独立逐条研读文本内容、提取文本信息进行转录、编码、分析[44]并构建基于具身理论的旅游体验维度(直到作者认为文本中不能再提炼出新的要素后,完成内容分析的工作),从而得到具身理论视角下的野生动物旅游体验的要素结果(表1)。
表1 野生动物旅游体验要素表

Tab. 1 Elements of wildlife tourism experience

主要范畴 次要范畴 解释 文本示例
身体性体验 感官体验 指游客在旅游过程中通过听觉、嗅觉、视觉、触觉、味觉直接获得的体验 动物园很多动物,但是因为天热好多小动物没出来,景色很不错,绿植很多,小朋友游玩的地方也很多,吃的味道也很香
躯体体验 指游客在旅游过程中身体的本体感觉和身体状态,包括疲惫感、放松感、痛感、安全感等 我觉得挺值的,还有一些都是免费的,里面也带空调,不是很热,就是人有点多
情境性体验
氛围情境 指旅游环境中的天气及气候、空气质量、植被环境等自然情景和旅游地的园区基础建设、卫生清洁程度、动物种类及展示情况等园区情景 美丽的白城鹤鸣湖湿地景区,优美的风景尽收眼底!来到美丽动人的鹤鸣湖湿地景区,这里景色非常不错。蓝天白云绿树成荫,多么美丽的风景线!景区的海洋动物种类比较丰富,鱼儿为主,主要特色是海狮和海豚表演,尤其是会免费和观众互动
行为情境 指旅游过程中游客与游客之间、游客与服务人员之间、游客与当地居民之间的互动交流等人文情景和游客在旅游过程中所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参与旅游活动的程度等参与行为 建议添加多一些的小朋友互动设施。景区内工作人员服务超级热情,游玩很愉快
感知性体验 情感体验 指游客在旅游过程中所产生的内心情绪感知和体会到的责任感、动物关怀、人生思考等精神感知 路过鹤鸵的时候听到有游客感慨“好恶心,怎么在吃吐的东西?”转身我就看到讲解牌上写着:由于它消化效率低,会重新进食消化吸收。觉得很离谱,也感慨大自然的神奇
教育体验 指游客在旅游过程中所受到的教育信息感知、科普教育感知等 带小孩去,小孩非常开心,疫情期间防疫措施做的非常到位,值得带小孩去,小孩学习了好多东西,下次还会继续带小孩去,能学到好多东西

2.3.3 IPA模型分析

IPA(Importance-performance Analysis)模型分析即“重要性-表现程度”分析法,即将重要性和表现性放在二维象限中,以平均值为横轴、纵轴的分割点,划分为优势区、维持区、机会区和改进区4个区[45]
本研究以野生动物旅游体验要素的重要性为横轴,体验要素的表现性为纵轴,重要性指标为旅游体验要素出现的频率,表现性指标为游客对体验要素的体验得分。分别分析3个案例地的旅游体验质量,再通过对比来分析不同类型景区的野生动物旅游体验差异。
参照以往相关旅游体验[42,46]中IPA研究方法,本文首先对筛选后的有效游记和评论进行编码,逐篇阅读文本,从每一篇游记和评论中提取游客的旅游体验要素,在此基础上,再根据游客对不同要素的体验进行二次编码,确定体验等级,A至E分为“非常好、较好、一般、较差、非常差”5个等级,分别赋值“5分、4分、3分、2分、1分”。在打分过程中,重点关注“非常”“比较”“很”“有点”等程度副词(见表2)。
表2 野生动物旅游体验要素量化依据表

Tab. 2 Quantitative basis of wildlife tourism experience elements

量化依据 分值
文中有“太/很/非常/最”等程度副词+积极情绪及态度的词语 5
文中有“比较/还”等程度副词+积极情绪及态度的词语 4
文中没有明显的态度及情感倾向,只是客观描述 3
文中有“比较/有点”等程度副词+消极情绪及态度的词语 2
文中有“太/很/非常”等程度副词+消极情绪及态度的词语 1

3 研究结果及分析

3.1 野生动物旅游体验的社会网络分析

中心性是度量整个网络中心化程度的重要指标,处于中心位置的节点,对于其他节点具有更大的影响力[47]。为了衡量野生动物旅游体验的结构,验证其是否存在着案例地类型与具身维度上的差异,本研究选取中心度作为可视化的核心指标。(图1中节点越大,代表其中心度越高,即在整个网络中的影响力越大)
图1 高频词社会网络分析图

Fig. 1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of high frequency words

从得到的结果来看,“动物”在野生动物旅游体验中处于核心地位,说明动物是野生动物旅游者最在意的要素,围绕“动物”分布着动物种类、环境、性价比等二级要素,存在着明显的身体性与情境性感知特征;处在二级核心位置的是“表演”,说明动物表演仍是景区所提供的主要旅游产品,同时观看动物表演仍是野生动物旅游中重要的旅游活动;围绕“表演”分布着动物表演主体、观看客体以及感知体验的二级要素,依然具有很强的身体性与情境性特征;而在整个网络图的边缘还存在着一个独立的子群,其核心是“丹顶鹤”,围绕“丹顶鹤”分布着其生存环境与活动的描述。
图1结果可知,在野生动物旅游体验中存在着明显的身体性与情境性体验,符合了具身体验中的两层,适合应用具身理论对其进行结构分解。此外,根据案例地特征可知,动物园、熊猫等词语来自于“红山森林动物园”,而动物表演、海洋动物等词语来自于“南京海底世界”,围绕“丹顶鹤”形成的单独集群描述的是“扎龙自然保护区”;因此我们可以推知在不同伦理取向的景区之间存在着“身体-情境”维度上的旅游体验差异。

3.2 基于内容分析的野生动物旅游具身性体验结构

根据内容分析结果可知,野生动物旅游具身性体验结构由3层结构下6个维度所组成(图2)。
图2 野生动物旅体验结构图

Fig. 2 Experience structure of wildlife tourism

首先,身体性体验是旅游者通过身体的直接参与、多感官互动所直接获得的体验。野生动物旅游中的身体性体验包含了感官体验、躯体体验2个维度,这些体验是旅游者基于感官的直接感知、躯体所产生整体感受所形成的,往往是瞬时的、娱乐性的、带有明显正负情感倾向的体验。
其次,情境性体验是旅游者依赖于旅游环境所形成的,具体包含氛围情境和行为情境2个维度。野生动物旅游区别于其他旅游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其园区环境的营造[48],无论是完全野外式的观赏还是城市动物园等人工模拟的动物生存环境,野生动物旅游景区必须具有可供动物与游客所共享的园区环境。因此,园区各要素构成了氛围情境。此外,野生动物旅游依然是旅游活动,因此,吃住行游购娱等旅游要素依然扮演着重要作用,由此一来,构成旅游大环境的设施、服务、人员等也是旅游者重点感知的要素。这些基于环境形成的情境性要素往往具有更多的经济性、文化性以及社会性特征。
最后,感知性体验是旅游者通过主体在场形成的心理层次的体验。野生动物旅游的感知性体验包含了情感体验与教育体验。情感体验是身体瞬时的愉悦或不悦持续的结果,在其持续的过程中往往受旅游者知识水平、过往经历等主观性要素影响而形成了更加复杂的情感,并会在此基础上衍生出关于主体的心灵触动;教育性体验往往是旅游者在旅游环境中通过讲解、科普媒介等获得的知识性收获。

3.3 基于IPA模型分析的各类型野生动物旅游体验

运用IPA模型,对相关数据进行深度分析。其中第一象限代表客观上得到重视且主观上体验较强的区域,即游客给予了相关要素高度关注并从旅游中得到了相关要素的较强感知;第二象限代表客观上并未得到重视但主观上得到较强感知的区域,即在游客旅游中意料之外的部分;第三象限代表主客观角度都表现较差的区域,即景区未来的机会区域;第四象限代表客观上得到了重视但主观体验较差的区域,即游客在实际旅游中体验未得到满足的部分。
3.3.1 动物权利取向景区的野生动物旅游体验
对于所选取的动物权利取向景区——扎龙自然保护区(图3)来说,位于第一象限要素是情感体验与氛围情境,说明游客在野外情境中对动物生存环境、自然植被、动物类型有较高期待,并希望基于此获取深度的精神感怀。动物权利取向景区利用立足动物原始栖息地、给予动物充分保护、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环境等手段,使游客在实际旅游中也获取了充分的氛围情境与情感体验感知。位于第二象限的是教育体验,说明虽然游客并未对获取相关知识充满期待,但是在实际旅游中,位于野外环境,通过与自然和动物的深度接触,获取了意料之外的教育感知。位于第三象限的是躯体体验,游客对身体的本体感觉和身体状态关注度不高,体验也较低。第四象限包含行为情境和感官体验两个要素,说明游客仍期待在旅游中获得基于感官的多维收获和多样的参与性活动,但是动物权利取向强调的是人与动物之间的平等,因此许多旅游活动是受到限制的,这也是动物权利取向下一个不可避免的难题。
图3 3种景区野生动物旅游体验IPA分析结果

Fig. 3 IPA analysis results of wildlife tourism experience in three types of attractions

来看,在动物权利取向景区中,感知性体验最为重要,其受关注程度与被体验程度均高于其他两种类型,以情感体验为主要感知要素,呈现出以下体验感知格局:感知性体验>情境性体验>身体性体验。
3.3.2 动物福利取向景区的野生动物旅游体验
在动物福利取向景区——红山森林动物园,呈现以下具身性体验结构(图3)。位于第一象限的是教育体验和情感体验,说明游客在城市动物园最期待的是知识性收获与情感性体验,这与城市动物园的消费人群是相关的。根据研究者的前期调研发现,亲子游群体是城市动物园的主要消费群体,亲子游游客希望在城市动物园中帮助小朋友形成对动物的认知,也期待在旅游过程中巩固亲子关系。而注重动物福利的红山森林动物园在实际运营中,通过深度的动物关怀、科普教育成功满足了游客的教育与情感体验。第三象限包含感官体验与躯体体验2个要素,表明游客在实际旅游中体验感知不足的是身体性体验,尤其是躯体感知。这与动物福利取向景区推行动物友好型旅游有关,在此思想的指导下,许多伤害性旅游活动被取消,因此游客与动物的接触受到限制,此外,城市动物园客流量相对较大,易造成拥挤、燥热、嘈杂等感知,因此躯体体验也处于弱势地位。位于第四象限的是氛围情境及行为情境体验,表明目前的园区情景设计、互动水平尚未能满足游客的要求。
总体来看,在动物福利取向景区中,感知性体验最为重要,以教育体验、情感体验为主要感知要素,辅之以情境性体验、身体性体验,即呈现出以下体验感知格局:感知性体验>情境性体验>身体性体验。
3.3.3 强人类中心主义取向景区的野生动物旅游体验
对强人类中心主义取向景区——南京海底世界旅游体验要素进行IPA分析发现:位于第一象限的是感官体验,表明游客期待在此类景区获取感官上的刺激与冲突,该景区也通过动物表演、合照体验等深度参与活动帮助游客形成了较强的感官体验;教育体验处于第二象限,说明游客并未希望在此类景区中获得知识性收获,但是在实际旅游过程中,此类景区仍承担着一定的教育作用;位于第四象限的躯体体验、行为情境、氛围情境、情感体验四要素表明游客对此类景区存在着多维的期待,但将动物视为可利用的资源与商业化工具的运营体系并不能在实际旅游中帮助游客获取多维体验。
总体来看,在强人类中心主义取向景区中,身体性体验最为重要,以感官体验为主要感知要素,呈现出以下体验感知格局:身体性体验>情境性体验>感知性体验。

4 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以动物伦理观作为理论依据,选取了动物权利取向、动物福利取向与强人类中心主义取向3类野生动物旅游景区,以具身理论作为切入点,以旅游景区的网络评论作为数据源,通过文本内容分析与IPA分析对3种类型景区的旅游体验进行探究。
研究发现,野生动物旅游体验是一种涵盖身体性体验、情境性体验与感知性体验的多维、复杂性体验,呈现出三层六个维度的特征。其中,身体性体验包括感官体验和躯体体验;情境性体验包括氛围情境和行为情境;而感知性体验包括情感体验和教育体验。本研究验证了Shackley[33]提出的感官和情感体验是野生动物旅游体验的重要特征,同时也检验了具身体验理论[31,39]在野生动物旅游体验中的应用。
总体来看,不同伦理取向的野生动物旅游景区存在着不同的产品供给和运营模式且深刻影响着游客体验。动物权利取向的景区尊重动物基本权利,更倾向构筑于一种人与动物和谐共处的旅游情境;动物福利取向景区虽然仍将动物作为核心旅游吸引物,但是其重视动物道德关怀,所提供的旅游活动有强烈的动物友好型趋向;这两类景区重视文化与生态方面的宣传,形成一种更加温和的运营模式。在此模式下,游客形成了以感知体验为主的具身性体验结构;其中在动物权利取向景区的旅游体验更侧重于情感体验,而基于动物福利取向景区形成的旅游体验则更侧重教育体验。强人类中心主义景区则将动物视为完全可被人类所利用的资源和工具,在项目设计中强调人的重要性而非动物的重要性,更多依靠动物表演、近距离接触来打造旅游产品,重视人的感受而非动物的感受。在这一类型景区,游客体验集中于身体性体验,且感官体验是突出要素。由此可见,野生动物景区的不同伦理取向会给游客带来不同的体验[11,17]
野生动物旅游是一种具有较强的可持续发展能力的传统旅游形式,在人与动物的关系日趋复杂、人对动物的态度不断变化的今天,野生动物旅游承担着日益重要的休闲参与和文化教育功能[49]。因此,从动物伦理观出发,比较不同伦理取向野生动物旅游景区的游客体验,对景区提高核心竞争力,促进人与动物和谐相处,实现可持续发展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本文以动物伦理观为基础,对不同伦理取向景区游客的具身性体验进行了探索性分析。由于人与动物之间的关系处于动态的变化之中,在旅游场景不断更新的情况之下,游客的旅游体验也在不断丰富。因此,研究结论的适用性还需要在未来的研究中进一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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