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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TOURISM >

2024 , Vol. 14 >Issue 4: 848 - 861

DOI: https://doi.org/10.12342/zgstly.20240113

Marine Tourism

Domestic cruise brand ethnicit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mbolic interaction

  • Mei Han ,
  • Ye Xinliang ,
  • Sun Rui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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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chool of Management, Shanghai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Science, Shanghai 201620, China
*Sun Ruihong. E-mail:

Received date: 2024-04-10

  Revised date: 2024-07-20

  Online published: 2025-01-03

Fold

Abstract

The construction of domestic cruise brand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in enhancing the national image, supporting the strategy of building a maritime power, and accelerating the upgrading and transformation of cruise tourism. The study takes the domestic cruise Adora Magic City as a case study, based on first-hand interview data and second-hand online text data, uses grounded theory to construct three dimensions of domestic cruise brand ethnicity-consumer behavior, national sentiment, and market competitiveness, and then adopts a fuzzy 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method to explo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among various dimensions of the brand ethnicity of domestic cruise.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ourist experience has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shaping brand ethnicity, with tourist satisfaction being the driving force for enhancing brand loyalty of domestic cruise; (2)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establishes an emotional bond between domestic cruise brands and consumers, and the inheritance of identity and cultural elements plays a key role in this process; (3)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market performance are the two core factors in enhancing brand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providing continuous momentum for consolidating the market position of domestic cruise brands. Research can help reveal the unique advantages of shaping domestic cruise brands, thereby promoting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hina’s cruise industry.

Key words： domestic cruise; brand ethnicity; grounded theory; identity recognition; symbolic interaction; cruise trourism

Cite this article

Mei Han , Ye Xinliang , Sun Ruihong . Domestic cruise brand ethnicit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ymbolic interaction[J]. ECOTOURISM, 2024 , 14(4) : 848 -861 . DOI: 10.12342/zgstly.20240113

1 引言

邮轮旅游是旅游体验、消费享受与休闲娱乐完美融合的缩影，也是全球流动性的集中典型[1]。中国是全球邮轮市场的重要成员，自2006年开启母港邮轮旅游以来发展迅速，成为亚洲最大的邮轮市场。2024年，首艘国产邮轮爱达魔都号从上海启航，标志着中国在自主运营大型邮轮领域迈出了坚实的步伐。但由于起步晚，基础薄弱，国产邮轮在技术创新能力、服务运营水平以及政策支持等方面与国际水平存在差距，尤其在品牌塑造和市场运营方面差距明显。如何提升国产邮轮自主创新能力，成为当前中国邮轮旅游发展面临的重要课题 。
品牌是企业在市场中树立形象和获取消费者认同的关键要素。品牌与其所处的社会文化环境及其背景因素密切相关[2]，Phau和Prendergast[3]将这种关系定义为品牌族性，即：消费者在与某个特定族群的品牌共同社会化进程中，通过学习所形成的品牌与族群之间的文化联想、民族认同和身份识别[4]。类似的，也有学者提出产品族性[5]、哲学族性[6]，无论何种族性，其核心都强调民族认同与身份识别。国内外学者对品牌族性的成因和效应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从成因来看，品牌族性不仅涉及品牌的物理属性，更强调品牌的文化属性、历史背景和地域特色，这些元素共同构成了品牌的独特魅力与市场竞争力。如Cleveland和Bartikowski[7]将民族性划分为4个维度，即民族认同、消费文化认同、世界主义和文化适应；王新刚等[8]提出国产品牌族性的5个维度：国产身份、政治立场、市场表现、国家贡献和民族文化；Beverland等[9]揭示了“我们感”（we-ness）在构建品牌族性中的核心作用和阐释机理。品牌族性的效应则主要表现在对消费者购买决策及行为所产生的具体影响上。Aguirre-Rodriguez等[10]使用社会认同理论，研究品牌跨界对不同国家消费者的影响；Fazli-Salehi等[11]基于品牌族性探讨了消费者自我概念清晰度和物质主义对消费者自我品牌连接、公共品牌连接及购买意愿的影响；Chattaraman和Lennon[12]研究得出消费者愿意穿着民族品牌服装来呈现自己的民族性。已有研究表明，品牌族性能够改变消费者的价值理念，进而塑造消费者对品牌的感知，最终影响其购买行为。
中国学者对华为[13]、茅台[14]等知名品牌开展了品牌族性研究。邮轮品牌的研究虽有所进展，但主要聚焦于品牌的构成维度[15]、分类标准[16]和对消费者行为的影响等方面[17]，尚未有学者从民族性视角关注本土邮轮品牌的建设，忽略了其在传统文化层面与国际邮轮品牌的差异。同时，过往研究对品牌族性构建过程中各个维度的具体交互影响缺乏详细探讨，未能全面揭示品牌族性的形成机制。因此，研究引入符号互动理论，采用描述性分析、扎根理论、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等方法深入探讨国产邮轮的品牌族性维度及其影响因素，揭示国产邮轮在品牌塑造和文化传承等方面的独特优势与潜力，为推动中国本土邮轮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有益的参考。

2 研究设计

2.1 理论框架与研究方法

符号互动理论强调人与社会之间通过符号进行互动，特别关注个体在社会情境中的角色和身份建构[18]。诸多学者运用符号互动理论，探讨了社交媒体在个人和商业沟通中的作用[19]，教师身份、教学内容、教学媒介和教学活动等如何提高学生在课堂的听课质量[20]。符号互动理论不仅可以帮助深入理解消费者如何通过品牌来构建和表达他们的社会身份，特别是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如何形成独特的品牌族性，还可以揭示品牌族性在消费者长期忠诚度和情感连接中的作用机制。这一理论为探索品牌族性各维度之间的互动关系，解析品牌族性的形成和发展过程，提供了一个更全面的分析框架。
研究采用扎根理论与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法，探讨国产邮轮品牌族性的构成维度，并将各维度作为条件变量，分析其对品牌族性的影响（图1）。扎根理论以其精确性、实用性及其所展现的灵活性与合法性[21]，已成为管理研究领域中常用的方法之一[22]。目前国产邮轮相关研究较少，国产邮轮品牌族性的理论仍处于“黑箱”状态。与之对应，扎根理论优势之一便是通过对原始资料的梳理和挖掘，以开展未知话题或领域的探索性研究。同时，国产邮轮品牌族性的构建是一个复杂且涉及多方面因素的过程，常规的定性和定量方法在处理这类问题时往往不够精准和有效，而扎根理论则提供了一种针对特定现象与事务的过程性和故事性进行深入建构式研究的有效方法。因此，扎根理论适用于国产邮轮品牌族性构建的探索性研究。
图1 国产邮轮品牌族性分析思路

Fig. 1 Analytical approach of domestic cruise brand ethnicity

定性比较分析法（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QCA）注重利用案例研究的方式检视多个因素间的因果联系，并运用布尔代数来揭示不同条件的配置关系[23]。国产邮轮的品牌族性受多个维度影响，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能够揭示这些维度如何以不同的组合方式共同影响品牌族性的形成，从而为理解品牌族性的复杂性提供了更为丰富的理论视角。同时，影响国产邮轮品牌族性的路径不可能只有一条，而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可以有效识别影响品牌族性的多种路径。

2.2 案例选择

爱达魔都号是中国首艘国产大型邮轮，全长323.6 m，总吨位13.55万t，有24层楼高，2 125间客房，最多可载乘客5 246人[24]。爱达魔都号的东方文化韵味无处不在，船体涂装以“丝绸之路”为主题，身系“敦煌飞天彩带”，形成强烈的文化标识。2024年1月1日，爱达魔都号邮轮从上海吴淞口国际邮轮港首航，开始了为期7天6晚的航行，行程包括韩国济州岛、日本长崎和福冈。
在此之前，中国虽已有多艘本土邮轮，但均是从境外租赁或购买所得。作为首艘国产大型邮轮，爱达魔都号对中国邮轮业有着划时代的意义，标志着中国已经掌握了大型邮轮的设计和建造技术，成为继欧洲之后全球第五个有能力建造大型邮轮的国家，因此研究以爱达魔都号邮轮为案例。

2.3 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收集过程遵循“三角验证”的要求[25]，在确保数据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基础上，提高案例研究的建构效度[26]。数据来源包括以下3个部分：第一，多次深入半结构化的访谈。案例研究过程中对部分本土邮轮企业的高层、员工以及从事邮轮领域研究的专家（表1）进行面对面访谈或电话访谈，访谈提纲以开放式问题构成，主要涵盖市场扩张策略和品牌建设等，最终得到访谈文本5万字。第二，以爱达魔都号为关键词在百度平台进行检索，共找到相关资讯144条（代码以N开头），使用Python与八爪鱼采集器对上述资讯进行爬取，对咨询进行筛选，删除无实质内容的、内容相似的、无贡献价值的资讯，最终得到有效资讯共117条，编号为N1~N117。第三，以爱达魔都号为关键词在新浪微博（代码以A开头，以下依次递推）、哔哩哔哩（B）、马蜂窝（C）、知乎（D）、小红书（E）5个平台检索并记录热门帖子/视频，使用Python对热门帖子/视频下的游客评论进行爬取后，对游客评论进行内容筛选，最终得到有效评论12万字，并分别进行编号，例如，在新浪微博上获取的第一条游客评论编号为A1，在哔哩哔哩上获取的第一条游客评论标注为B1，以此类推。
表1 受访者基本信息

Tab. 1 Profile of the respondents

受访者序号 性别 所在单位 职务
P1 女 Intercruises Shoreside & Port Services 区域运营经理
P2 女 Intercruises Shoreside & Port Services 市场部员工
P3 男 中船邮轮科技发展股份有限公司 销售部员工
P4 女 上海蓝梦国际邮轮股份有限公司 收益部经理
P5 男 上海蓝梦国际邮轮股份有限公司 收益部员工
P6 男 上海蓝梦国际邮轮股份有限公司 客服部员工
P7 男 上海交通大学 教授
P8 女 上海交通大学 教授
P9 女 上海工程技术大学 教授
P10 男 上海工程技术大学 副教授

3 国产邮轮品牌族性构建

研究基于扎根理论，对一手数据和二手数据进行编码分析；其中80%的文本用于编码分析和模型建构，20%用于理论饱和度检验。

3.1 开放式编码

开放式编码的目标是找出频繁出现的词语、主题或概念[27]。为确保研究的客观性，研究在编码时，优先使用原始数据中已存在的表述作为概念及范畴的命名基础；对于原始数据中表述不够精确或全面的部分，以学术性的名词作为补充和完善。通过对文本的开放式编码分析，最终得到89个初始概念和10个子范畴，相关结果举例如表2所示。
表2 开放式编码举例

Tab. 2 Examples of open coding

子范畴 初始概念 资讯文本举例
T1
身份认同		 t1骄傲
t2自豪......		 国产邮轮的首航成功，吸引了众多游客前来体验。游客们在航行中深深感受到了国家制造业的强大，纷纷为国产邮轮点赞，表示这是他们作为中国人的骄傲。（N27）
T2
中国制造		 t7国产 国产首艘大型邮轮爱达魔都号全长323.6 m，总吨位13.55万t，拥有2 125间豪华客房和套房，满载可容纳5 246名宾客。（B14）
T3
传统文化		 t8国潮 爱达魔都号不仅在设计上体现了中国特色，更在邮轮文化体验上融入了丰富的中华文化元素，为游客提供了一次难忘的船上文化之旅。（B7）
t9丝绸之路 在爱达魔都号邮轮上，游客可以欣赏到由清华美院艺术家打造的以‘丝绸之路’为主题的艺术装饰，深刻感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韵味与魅力。（B18）
t10书法
t11茶艺
t12剪纸......		 乘坐爱达魔都号邮轮的游客，可以在船上参加各种传统文化体验活动，如书法、茶艺、剪纸等，亲身感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N2）
T4
船上就业		 t20岗位培训 近30个国家和地区的近1 300名船员已登船，进行各项演练与岗位培训。（P4）
t21求职
......		 “爱达魔都号邮轮成为就业新引擎，吸引众多求职者投身邮轮产业，为行业发展注入新鲜血液。（D11）
T5
社会反响		 t29外媒评价
......		 法国《回声报》网站1月1日报道，中国造船厂建造的第一艘大型邮轮开启商业首航，极具象征意义。（N32）
t36榜样
t37打破垄断......		 爱达魔都号邮轮是中国首艘自主知识产权大型邮轮，它打破了国外垄断，为本土品牌提供经验，助力中国邮轮产业发展。（C1）
T6
游客体验		 t45剧院 邮轮与开心麻花合作，呈现经典喜剧和沉浸式音乐秀。大都会剧院将上演《马可·波罗-丝路情缘》和《魔都magic city》歌舞秀，为游客提供丰富娱乐体验。（B28）
t46泳池...... 游泳池水质清澈，设施齐全，成为旅客海上休闲的理想之地。（C23）
T7
造船技术		 t55重量控制技术
t56船舶减震技术		 邮轮设计常常被誉为“高精尖”和“巨系统”工程。“高精尖”，意味着诸多涉及安全返港、重量重心控制、减振降噪等关键核心技术的需要研究、破解和攻克。（N11）
t57虚拟集群技术
......		 通过VDOM虚拟集群技术将关键流量和互联网流量置于不同节点，实现了FortiGate集群节点的冗余和最大化的资源利用。（D3）
T8
游客忠诚度		 t68重复购买
t69积极推荐
......		 爱达魔都号邮轮之旅令人难忘，服务周到，设施豪华，美食丰富。我一定会再次光顾，并强烈推荐给亲朋好友。这艘船为每位乘客提供了无与伦比的体验，是度假的绝佳选择！（C9）
T9
游客满意度		 t74活动丰富
t75按摩舒适
......		 无论是白天的泳池活动还是晚上的节目表演，都让我的每一天充满了欢乐……船上的SPA中心是我放松身心的避风港，专业的按摩师和宁静的环境，让我在旅途中也能得到充分地休息和恢复。（A13）
T10
市场表现		 t88预定趋势 最新数据显示，爱达魔都号邮轮的预定量在近期呈现出显著的上升趋势，反映出人们对高品质旅游体验的渴望。（A3）
t89市场份额 市场份额的增长得益于公司对市场趋势的敏锐洞察和对客户需求的深入理解。（P2）

3.2 主轴式编码

主轴编码也称二级编码，是基于开放式编码得到的相对独立、分散且关系不明确的范畴，进一步建立范畴间的归属和关系的过程。这一过程的核心在于辨析初始范畴之间的内涵异同，进而提炼出更具概括性和解释力的主范畴，从而深化对研究现象的理解和分析[28]。通过对开放编码过程中所提取的10个子范畴进行合并，最终提炼出3个主范畴（表3）。
表3 主轴式编码分析

Tab. 3 Axial coding analysis

主范畴 子范畴 关系内涵
消费者行为 T6游客体验
T8游客忠诚度
T9游客满意度		 消费者行为是个体与品牌互动的外显形式，其中游客体验是即时互动的体现，而游客忠诚度和满意度则是长期互动的成果，共同构筑了品牌的社会认同基础。
民族情感 T1身份认同
T2中国制造
T3传统文化		 民族情感反映了消费者对品牌文化身份的认同，其中身份认同构成了品牌族性的情感基础，中国制造是其物质表现，而传统文化则是品牌族性的历史根基，三者共同强化了品牌的文化共鸣。
市场竞争力 T5社会反响
T7造船技术
T4船上就业
T10市场表现		 市场竞争力是对品牌社会认可度的衡量，社会反响揭示了公众的品牌认知，造船技术为品牌提供了发展动力，提供船上就业机会是品牌对社会群众的贡献，市场表现是品牌竞争力的直接反映。

3.3 选择性编码

选择性编码以消费者行为、民族情感、市场竞争力为主范畴，确立国产邮轮品牌族性构成的维度模型（图2）。对于国产邮轮而言，品牌族性是消费者在品牌互动过程中，通过各种符号而形成的一种对品牌的认同和归属感，因此研究选择以符号互动理论为研究框架构建模型：消费者行为是个体与品牌互动的直接体现，展示了消费者如何通过实际行动来表达品牌认同；民族情感体现了消费者如何在文化和情感层面上与品牌建立联系；市场竞争力体现了品牌如何通过社会反响、造船技术和市场表现等符号来塑造其在消费者心中的认同度和地位。
图2 国产邮轮品牌族性的构成维度

Fig. 2 The constituent dimension of brand ethnicity of domestic cruises

3.4 理论饱和度检验

理论饱和度检验是用于确定何时停止采样、分析和编码的过程。当所采集的数据无法再生成新的理论，也无法再展现核心范畴中的新特性时，即可认定数据已经达到饱和状态[29]。基于剩余20%文本进行的理论饱和度检验结果显示，模型中的概念范畴已非常充分，未发现新类属和类属间新的关系[30]，模型通过理论饱和度检验。

4 品牌族性影响因素分析

4.1 变量设置与赋值

研究采用Nvivo软件对游客评论进行词频分析，并在初步分析结果的基础上进行深入处理。具体而言，首先对相同或相似含义的词汇进行归类合并，如将“邮轮”与“游轮”统一为“邮轮”，将“餐厅”与“饭店”等词汇统一为“餐厅”；其次，对于Nvivo无法自动识别的专业词汇或特定名称进行手动定义；最后，剔除对研究主题贡献较小或意义过于泛化的词汇，以确保分析结果的准确性和针对性。根据统计结果，词频排序位于前120位的高频词统计如表4所示。
表4 游客评论前120位高频词

Tab. 4 Top 120 high-frequency words in tourist reviews

序号 高频词 计数 序号 高频词 计数 序号 高频词 计数 序号 高频词 计数
1 邮轮 841 31 首航 374 61 包括 233 91 瑜伽 119
2 服务 781 32 海洋 373 62 软件 230 92 需求 118
3 中国 777 33 爱达魔都号 366 63 普通 227 93 船员 113
4 体验 746 34 消费 362 64 硬件 222 94 友好 106
5 船票 741 35 娱乐 362 65 水果 218 95 酒吧 102
6 国产 737 36 早餐 361 66 性价比 210 96 活动 100
7 运营 721 37 最大 351 67 节目 207 97 济州岛 95
8 视频 716 38 全球 348 68 民族 204 98 导游 93
9 问题 712 39 设施 347 69 制造 204 99 卫生 91
10 餐厅 711 40 酒店 329 70 创新 201 100 现代 91
11 价格 710 41 买票 321 71 有钱 193 101 装饰 83
12 公司 684 42 国家 319 72 海鲜 191 102 海景 81
13 旅行 682 43 特别 316 73 料理 191 103 氛围 80
14 便宜 674 44 中餐 316 74 改进 190 104 浪漫 80
15 豪华 671 45 水平 316 75 外国 184 105 隐私 77
16 舱房 670 46 介绍 307 76 下船 182 106 独特 73
17 上海 657 47 自助 305 77 空间 179 107 回忆 72
18 不会 582 48 基本 301 78 套房 177 108 分享 63
19 阳台 530 49 评论 296 79 免税店 172 109 定制 60
20 免费 489 50 享受 295 80 质量 163 1110 灵活 49
21 时间 447 51 管理 291 81 网络 160 111 再来 44
22 赌场 431 52 港币 281 82 自由 155 112 港口 43
23 上船 419 53 生活 277 83 正常 153 113 目的地 43
24 航线 404 54 美食 273 84 准备 151 114 展览 41
25 收费 402 55 经验 270 85 政策 149 115 艺术 37
26 疫情 402 56 选择 263 86 热情 147 116 丝绸之路 32
27 建造 400 57 不同 260 87 剧场 142 117 品牌 32
28 不错 389 58 订票 252 88 按摩 140 118 课程 31
29 泳池 380 59 推荐 249 89 亲子 133 119 健康 31
30 羡慕 377 60 喜欢 241 90 投入 121 120 微笑 30
为进一步探究消费者行为、民族情感以及市场竞争力3个维度对品牌族性的影响因素，并验证理论模型的信度，研究基于扎根编码的结果进行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将3个维度及其子维度视为条件变量，同时将国产邮轮的品牌族性视为结果变量。在此基础上，再采用直接赋值法对条件变量和结果变量进行赋值[31]。为了更好地解决案例归类问题，根据应用场景对隶属值做加减0.001的处理[32-33]（表5）。
表5 条件变量与结果变量的设置与赋值

Tab. 5 Specification and value assignment of condition variables and outcome variables

变量名称 变量赋值
结果变量 品牌族性 对应词频总量：
在0~400赋值为0；
在400~800赋值为0.33；
在800~1 200赋值为0.67；
在1 200以上赋值为1。
条件变量 消费者
行为		 游客体验 该维度有利于提升国产邮轮品牌族性赋值为1；
对国产邮轮品牌族性无影响赋值为0.499；
无该维度有利于提升国产邮轮品牌族性赋值为0。
游客忠诚度
游客满意度
民族
情感		 身份认同
中国制造
传统文化
市场
竞争力		 社会反响
造船技术
船上就业
市场表现

4.2 必要条件分析

在探究不同变量如何影响国产邮轮品牌族性之前，须先用fsQCA 3.0软件评估各变量的一致性和覆盖度。这一步骤帮助确认哪些变量或其组合是形成国产邮轮品牌族性的关键因素。一致性反映了变量与结果的相关程度，如果一个变量的一致性高于0.85，那么它可以被认为是产生该结果的必要条件。覆盖度衡量了条件变量或条件变量的组合对案例样本的覆盖范围。研究的必要条件分析结果见表6，各个条件变量的一致性均低于临界值0.85，意味着没有任何变量能够单独决定国产邮轮品牌族性的形成。换言之，品牌族性的发展是由多重变量相互作用的结果，而非单一要素所驱动。因此，有必要进行条件组态分析。
表6 必要条件分析结果

Tab. 6 Results of the necessary condition analysis

变量名称 高品牌族性 非高品牌族性
一致性 覆盖度 一致性 覆盖度
游客体验 0.775 0.841 0.654 0.479
~游客体验 0.147 0.326 0.231 0.132
游客忠诚度 0.564 0.742 0.634 0.129
~游客忠诚度 0.012 0.027 0.656 0.121
游客满意度 0.684 0.673 0.559 0.541
~游客满意度 0.241 0.219 0.317 0.342
身份认同 0.745 0.863 0.712 0.371
~身份认同 0.301 0.339 0.415 0.354
中国制造 0.774 0.798 0.412 0.146
~中国制造 0.174 0.196 0.532 0.236
传统文化 0.563 0.721 0.435 0.632
~传统文化 0.222 0.314 0.219 0.343
社会反响 0.672 0.763 0.562 0.476
~社会反响 0.381 0.432 0.528 0.294
造船技术 0.812 0.635 0.452 0.582
~造船技术 0.141 0.315 0.482 0.671
船上就业 0.792 0.832 0.721 0.485
~船上就业 0.057 0.139 0.023 0.123
市场表现 0.724 0.581 0.421 0.341
~市场表现 0.694 0.491 0.513 0.559

注：~表示对应的条件变量缺失

4.3 条件组态分析与模型阐述

条件组态分析旨在研究多变量组合对目标结果的影响及其潜在的因果逻辑[34]。研究使用fsQCA 3.0软件进行条件组态分析，软件输出3种解，即复杂解、中间解和简约解，其中，中间解能够充分反映条件变量之间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因此使用中间解进行条件组态的归纳总结。如表7所示，10个变量呈现了3组组态，在中间解分析的基础上，吸取现有研究中对于因果路径的总结方法，依照条件变量在国家层面、市场层面、技术层面等方面的表现将其区分为3条不同的路径[35]。
表7 变量的条件组态分析结果

Tab. 7 Results of conditional configuration analysis of variables

条件 组态1 组态2 组态3
游客体验 ● ⊙ ●
游客忠诚度 ● ● ⊙
游客满意度 ● ⊙ ⊙
身份认同 ● ● ●
中国制造 ⊙ ● ⊙
传统文化 ● ● ⊙
社会反响 ⊙ ● ●
造船技术 ⊙ ⊙ ●
船上就业 ● ⊙ ●
市场表现 ⊙ ● ●
一致性 0.212 0.094 0.122
原始覆盖度 0.389 0.295 0.432
唯一覆盖度 0.038 0.174 0.284
解的一致性 0.894
解的覆盖度 0.732

注：●表示核心条件，●表示边缘条件，⊙表示条件缺失

上述组态说明了国产邮轮品牌族性影响因素的多样性，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深化了扎根理论所得出的3个维度与品牌族性的关系。在这3种组态中，组态3的唯一覆盖率最高，为0.284，说明在这3种组态里，组态3的解释力最强。总体解的一致性为0.894，大于现有研究常规设置的临界值0.8，表明解的质量和可靠性较高。结果覆盖率为0732，意味着这3种组态能涵盖73.2%的案例。

4.3.1 市场竞争力：国产邮轮品牌族性的度量

该路径对应表7中的组态3：游客体验∗~游客忠诚度∗~游客满意度∗身份认同∗~中国制造∗~传统文化∗社会反响∗造船技术∗船上就业∗市场表现（∗是条件变量之间的连接符号，表示变量之间是交集关系）。市场竞争力是影响国产邮轮品牌族性的重要因素。
首先，市场竞争力体现在社会反响上。爱达魔都号邮轮作为中国首艘自主知识产权的大型邮轮，其成功首航不仅在国内引起了广泛关注，也在国际上产生了显著影响，正如法国《回声报》的报道所示：“中国造船厂建造的第一艘大型邮轮开启商业首航，极具象征意义。”这表明了国际社会对中国邮轮制造业的认可和关注。社会反响不仅提升了品牌的知名度，也增强了消费者对品牌的信任和认同。其次，造船技术能力是提升市场竞争力的另一个关键因素。爱达魔都号在船舶设计、动力系统、智能服务等方面引入了前沿科技，如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技术创新不仅提升了邮轮的运营效率和服务质量，还为品牌赋予了独特的竞争优势，正如一位游客在社交平台所评论的：“从登船的那一刻起，我就被其智能化的设施深深吸引。无论是自动导航系统，还是智能客房服务，每一个细节都体现了科技的魔力。”而品牌形象的塑造与市场表现是爱达魔都号邮轮品牌族性构建中相辅相成的两个方面，通过将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巧妙融入邮轮设计与服务中，爱达魔都号不仅为游客提供了深度的文化体验，增强了品牌认同感和忠诚度，还直接影响了市场反馈，正如爱达魔都号完成首航后的新闻报道所示：“爱达魔都号客户满意度评分高达98%，不仅证明了其市场策略的成功，也反映了游客对爱达魔都号品牌的高度认可。随着市场竞争力的不断扩大，爱达魔都号正逐步成为邮轮旅游市场的新标杆，引领行业发展新趋势。”因此，市场竞争力的提升为国产邮轮品牌族性的度量提供了一个全面的视角。

4.3.2 民族情感：国产邮轮品牌发展的身份认同

该路径对应表7中的组态2：~游客体验∗游客忠诚度∗~游客满意度∗身份认同∗中国制造∗传统文化∗社会反响∗~造船技术∗~船上就业∗市场表现。民族情感是国产邮轮品牌发展中不可或缺的身份标识，不仅体现了品牌与国家文化之间的紧密联系，也是品牌与消费者情感共鸣的桥梁。
第一，身份认同在品牌族性中占据核心地位。游客在体验爱达魔都号时，不仅能感受到中国制造的力量，更能深刻体会到作为中国人的骄傲与自豪。正如一位游客下船后撰写的游记所示：“从踏入爱达魔都号的那一刻起，我就被船上无处不在的中国元素所吸引。无论是精致的中国风装饰，还是船员们身着的民族服饰，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船上举办的各种文化活动，如书法展示、茶艺表演和传统音乐演奏等，更是让我感受到了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第二，传统文化作为国家的历史传承与精神财富，在国产邮轮品牌建设中发挥着关键作用。国产邮轮品牌通过融入传统文化元素，不仅为游客提供了一个了解国家历史文化的窗口，更在无形中增强了游客对品牌的认同感。正如爱达邮轮业务总监接受采访时所提及的：“此次讲座是爱达魔都号传统文化研学系列产品的首发，后续爱达邮轮还将持续推进与敦煌研究院等国内知名研究所，博物馆的合作，在之后的航次中，将邀请更多专家学者来到邮轮上举办讲坛和文化交流活动，给来自全球各地的游客们带来别具东方韵味的邮轮文化体验。”不少游客在领略了爱达魔都号上的传统文化后也给予了积极评价，正如某位游客在接受采访时所说的：“听了老师的讲解，再看外面长廊里的这些壁画，有了更深的体会。能够在我们自己建造的大邮轮上体验到满满的东方韵味，感觉特别好。”而中国制造则强调了国产邮轮品牌在设计、建造到运营全链条中的自主性和创新能力，打破了国外对大型邮轮制造的垄断，正如爱达魔都号总设计师在接受采访时所说的：“大型邮轮的设计和建造难度非常高，被誉为造船工业“皇冠上的三颗明珠”，中国爱达魔都号的成功交付，标志着中国正式成为能同时建造航空母舰、大型液化天然气船和大型邮轮的国家。”3个维度相互作用，共同构建了国产邮轮品牌的民族情感，使其在国际市场中具有独特的竞争优势。民族情感不仅加深了消费者对品牌的情感连接，也为品牌提供了持续发展的动力和方向。

4.3.3 消费者行为：国产邮轮品牌塑造的推动者

该路径对应表7中的组态1：游客体验∗游客忠诚度∗游客满意度∗身份认同∗~中国制造∗传统文化∗~社会反响∗~造船技术∗船上就业∗~市场表现。消费者体验是品牌塑造的直接体现，不仅包括了游客在邮轮上的即时感受，还涵盖了对邮轮服务的整体评价。
第一，消费者对国产邮轮品牌的正面反馈和推荐，通过社交媒体和口碑传播，形成了积极的社会反响，进一步提升了品牌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同时，良好的市场表现也反映了品牌对消费者需求的准确把握和有效满足，正如某位自媒体博主在社交平台所说的：“爱达魔都号的卓越表现展示了国产邮轮品牌在市场中的竞争力。通过不断优化服务和设施，并利用社交媒体及口碑推广，该品牌成功吸引了广泛的消费者关注。其在提升品牌知名度和市场影响力的同时，也证明了国产邮轮在满足消费者需求方面的卓越能力。展望未来，爱达魔都号有潜力继续推动国内邮轮旅游市场的繁荣发展，成为行业的领航者。”第二，游客忠诚度会使其成为品牌的非官方代言人，通过推荐和积极的在线评价来吸引新顾客，正如某位多次乘坐爱达魔都号邮轮的游客所说：“我认为爱达魔都号不仅适合家庭出游，也适合朋友或情侣之间的旅行。无论是寻求放松的度假体验，还是想要探索不同地方的文化，这艘邮轮都能满足需求。我已经向我的家人和朋友推荐过，他们也都非常期待能够体验一次。”因此，消费者行为在国产邮轮品牌塑造中起到了推动者的作用，通过以上维度，国产邮轮品牌能够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建立起独特的品牌优势，实现可持续发展。

4.4 稳健性检验

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中，为了验证分析结果的稳健性，可以采取多种方法进行检验。包括适当地增减案例数量，调整分析中使用的条件变量，改变校准过程中的阈值选择，以及调整一致性门槛值和案例频数等[36]。研究采用了调整一致性门槛值的策略。在fsQCA 3.0软件中，一致性门槛值被设定为0.9，以执行稳健性检验。通过与原始条件配置的对比分析，研究发现检验前后解的一致性和覆盖度均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未出现显著波动，由此可以判断表7的组态分析结果具有稳健性。

5 结论与讨论

5.1 结论

研究引入符号互动理论，以一手半结构化访谈文本，二手新闻资讯文本和游客评论文本为数据，采用描述性分析、扎根理论、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等方法深入探讨了国产邮轮的品牌族性维度及其影响因素，主要结论如下：（1）国产邮轮的品牌族性由3个维度构成，分别是消费者行为、民族情感以及市场竞争力；（2）消费者在国产邮轮上的积极体验和高忠诚度显著推动了品牌族性的形成。良好的就业机会和游客体验提升了品牌的社会资本，增强了游客的品牌认同感；（3）国产邮轮品牌通过融入丰富的传统文化元素和展示中国制造的实力，成功建立了与消费者的情感连接，身份认同和传统文化成为增强品牌族性的关键因素；（4）造船技术创新和市场表现是提升市场竞争力的关键路径。通过技术创新和市场表现，国产邮轮品牌在国际市场上建立了强大的竞争力和认可度，进一步巩固了品牌族性。

5.2 理论与实践启示

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与实践意义。在理论方面，尽管品牌族性研究已成为跨学科领域的热点议题，但针对邮轮行业的品牌族性探讨仍然鲜有问津，国产邮轮品牌族性的构建是现有品牌族性理论体系的重要补充。其次，研究采用符号互动理论，强调了品牌与消费者之间通过符号建立联系的重要性，为理解品牌如何塑造社会身份提供了新的理论工具。
在实践层面，研究的成果对国产邮轮品牌建设具有指导意义。第一，品牌应深入挖掘并创新融合中国传统文化元素，提升游客的文化体验。第二，品牌应积极采纳前沿科技以优化服务流程，针对不同细分市场制定差异化策略，确立高标准服务规范，并通过建立高效的客户反馈机制来实现服务的持续改进与创新。第三，加强邮轮行业的专业人才培养，以支撑服务的高质量供给，同时展现品牌对社会责任的承担。构建具有吸引力的品牌故事，并通过多元化的传播渠道进行推广，以增强品牌的市场影响力和认知度。

5.3 研究不足与展望

研究所存在的不足主要如下：首先，研究的数据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未能涵盖所有与国产邮轮品牌相关的信息来源，数据收集的时间跨度也较短，无法充分反映邮轮品牌在不同时间段内市场表现和游客评价的变化；其次，研究基于扎根理论构建出的国产邮轮品牌族性具有一定的主观性，后续研究可在扎根理论的基础上结合问卷调查等方法进行更为严谨的量化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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